过街市,他来到城郊一家废旧铺子旁的枯树旁,倚着树根坐下。
据说这枯树曾吊死过人,所以无人敢近,给了梁映不少清净。
不算锋利的刀光闪过少年死灰的眼底,左臂的布衣袖子被缓缓拉起,尚且稚嫩的皮肉却盘布了数道细碎的疤痕,从新旧程度而言,每一道相隔的时日像是被精准计算过一样。
而今日,正是又到了时候。
鲜红色缓缓流淌到少年的指尖,又滴落在枯木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