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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姐姐在场才给姐夫插(1 / 1)

“栩栩辛苦了,雪夜天寒地冻,快来喝碗姜汤驱寒。”

纪绰引着她到她的寝房。

淮南的冬天阴寒入骨,又值飘雪,纪栩自小畏冷,出去这一遭像从冰窖里走了一个来回,踏进纪绰寝房,室内茶花娇艳、温暖如春,可她深知,除去世家锦绣的表象,这里便似审讯的刑场。

纪绰假作是个温善妥帖的嫡姐,实则是个探听她和宴衡今晚状况的狱吏罢了。

她抿了一口姜汤,等待纪绰开口。

已近子时,纪绰妆发齐整,瞧着俨然是可以披裘穿靴出门迎客的贵妇。

她笑道:“栩栩,你没同姐姐生气吧?今日姨娘过来,我本意是看她舟车劳顿,想让她好好歇息,明晚再和你一道提些参品去探望姨娘。谁知你这小娘子执拗,偏得冒着风雪过去,姨娘身体近来可还好,你有没有替姐姐向她问安?”

在纪栩的记忆中,纪绰在家时一年到头也不见迈入姨娘院子一趟,婚后一月和宴衡一起回门时,亦不许姨娘出席,连幼时姨娘递给她一块糕点,她接下眨眼便掉在地上。如今想来,她就是嫌她们母女腌臜,不愿屈尊往来生怕玷污自身。

如今事关己身利益,她也伏低朝她们献殷勤了。

纪栩笑道:“姐姐不怪我今晚冒失就好,托主母的福,我瞧着下人把姨娘的身体照顾得很好,至于姐姐的安,姨娘受不起,嫡母和姐姐的大恩大德,我和姨娘已是没齿难报了。”

纪绰望着笑靥如花的纪栩,她仍如以往的美丽柔顺,提起自己和母亲便是感恩戴德,可冥冥之中,她觉得纪栩似乎有哪里变了,比如此刻纪栩一番谦卑得体的言论,她竟感到纪栩仿佛知道了什么,在阴阳怪气。

兴许是纪栩最近有些忤逆,她不由生了疑窦,不过秋后的蚂蚱,再蹦跶能蹦多高。

她平复心绪,切入主旨:“栩栩,今晚你和郎君在藏书阁有没有说了或做了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?我怕他要过来,问起什么,我和他难对得上口风。”

纪栩看向温妪,故作恍然道:“今晚的事我该说的都跟温姆说过了,她还因为坚持诘问差点被姐夫发现我和姐姐替身一事。”

纪绰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翳,又粲然笑道:“这事我听温姆打发回来的下人说了,她也是关心则乱,怕我们两个没经过事的出了差错。”

她顿了顿:“我听说郎君折回来时你是素颜对他,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?”

纪栩猜想,以纪绰虚伪矫饰的性子,断没有在宴衡面前卸过妆的时候,连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庶妹,在纪绰豆蔻之后再没见过她的真容,那一层红白的胭脂水粉,仿佛溶入了她脸上的皮肉一样。

她漫不经意地道:“姐姐和姐夫从未圆过房,想来姐夫也没有见过姐姐的素颜,我与姐姐长得本就有五分相似,姐夫也没有见过及笄后的我,应当不会在意。”

纪绰闻言,纤长的指甲不由掐入手心。

纪栩分明是十分随意的口吻,她却觉得她仿佛是知道了她是天残,字里行间都带着讥嘲和得意。

她点点头:“这倒也是。”继续问道,“郎君今晚怎会箭在弦上,忍而不发?”

纪栩思量,纪绰这是琢磨宴衡今晚怎么没破她的贞洁了。

温妪原先见她腿心红肿、穴吐白精,也以为她被宴衡插了身子,在斋中左瞄右瞅寻找女子落红痕迹,直到她慢悠悠地道,只是被姐夫捅穴,并没入到肉膜深处。

这几日也是她方便受孕的日子,她们自是希望她和宴衡越快圆房越好,免得夜长梦多、出了差池。

她自然不愿如她们期盼。她思索片刻,佯作羞赧一笑:“姐夫是很想插到深处的,他流了好多汗,还憋的一直喘,我又哭又挣,坚持不给他入。”

见纪绰的脸色愈黑,她笑盈盈地:“因为我知道姐姐一般都要旁听我和姐夫的房事,像圆房这样的大事,没有经过姐姐同意,我怎么敢让姐夫完全插进来呢,肯定要姐姐在场,我才会和姐夫放肆。”

纪绰见纪栩像刚私会完情郎的闺中娘子,浑身上下如鲜花一般绽着娇艳欲滴的气息,而自己似枯萎的花苞,此生无缘被心仪的雨露润泽。

她问得含蓄,纪栩答得直白赤裸,仿佛唯恐众人不知她代替姐姐承受了姐夫的宠爱,她扫过外间垂首敛目、躬身曲膝的婢女们,感觉自己在无形之中被纪栩掴了一记响亮的巴掌。

偏纪栩的手肘,是她帮忙抬起来的。

温妪似乎察觉了她的羞愤和难堪,朝外摆了摆手,叫众人下去了。

纪栩以邀功似的口吻表述她的乖巧懂事,而她从中隐约听出了几缕报复和挑衅的意味,年幼的蚂蚱不知秋寒霜冻、死期终临,她允许它有恃无恐地跳一跳。

纪绰木然地笑着,从喉间挤出一句:“你也不必如此听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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