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月绫背着大包小包跑回兰叶阁时,已是月上柳梢。
方才,江浸月拉着月绫去他宿舍,拿了一堆好玩的好看的给她,非逼她收下不可。
院内一片冷清清,除了呜咽风声外,没有一丝声响。
月绫猜想小师叔一定休息了,登时松了口气,轻手轻脚地打开门,将一兜子东西放下时,乍然听到一道清凌凌的声线,
“回来了。”
月绫被这声音一惊,吓得贴在门上,大气都不敢喘。
屋内未点灯,菱窗筛着清辉,洒在立于桌案前的人影之上。
本就美得渺远的五官,在寒月浸染下冷得出尘,人间留不住般遥远,像堕入凡尘的罪仙,不,说是仙变成鬼更来得贴近。
那双眼也亮得鬼气森森,数九寒砚中未磨净的墨,月影摇曳时,那两汪深潭竟连一丝涟漪都不起,倒将月华噬尽五分。
偏眼尾又红得涩人,像呕出的血,又像舌信子,嘶嘶嘶,下一刻就要咬到月绫身上。
月绫贴紧了门扉,心脏再一次狂跳,好半天才找到声音,支支吾吾地问,“小、小师叔,你没休息啊,在我房间做什么?”
那道人影未说话,月白袍子沁着满怀清影,飘到她面前,低头瞧了瞧她,
“手脏了。”
月绫“唔”了一声,将手缩到身后,不好意思道,“抱歉小师叔,我还没来得及洗手。”
萧兰因没回复,只递去一只白玉般冷润的手,
“来。”
月绫一怔,犹疑地将手放进他掌心里。
相触的一瞬,玉手缓缓收紧,牵着她来到水盆前。
月绫这才注意到,水盆竟被他换了一个,不仅如此,妆奁里江浸月给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。
月绫还没来得及问,手便被他带着浸到水盆里。
甫一没入,便冻得她一个哆嗦,她想收回手,却被萧兰因按住动弹不得。
大手仔细擦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,连指缝都不放过。
月绫恍惚被一柄冰冻过的冷刃划破肌肤,难受得让她呜咽出声,“小师叔,不要这样,我手好冷……”
萧兰因置若罔闻,继续清洗。
直到月绫的手再也没有半分知觉,他才停手,却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,淡淡道,
“脸也脏了。”
月绫被吓得后退两步,颤颤巍巍道,“小师叔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我保证再也不做了,你不要这样好不好……”
萧兰因不语,只是静静看着她,一双眸黑得半点光亮都透不进。
月绫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,不断向后退,可还没走几步,腰间便被一条绸带缠住,将她带进萧兰因怀里。
他连怀抱都是冰凉的,极淡的檀香气缠过来,明明好闻得紧,却让月绫大气都不敢出。
冰凉指节覆上她的脸,冷得月绫颤抖不已,禁不住哭了出来,“小师叔,真的好冷,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?”
她又哭了。
真美丽。
真可怜。
真脆弱。
而且是为他哭的。
就更美丽。
更可怜。
更脆弱了。
萧兰因唇边轻绽了一丝笑,艳极,丽极,足够颠倒众生,却让月绫不寒而栗。
她想挣开萧兰因的桎梏,腰间绸带却越束越紧,快要扼断她的腰。
冷冰冰的液体沾上更敏感的脸颊,月绫打了个寒颤,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,“小师叔,不要,求求你,不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她在求他。
湿漉漉的眼,甜津津的舌,粉澄澄的唇,颤嗦嗦的乳,冰凉凉的肤,这些都是因为他。
不是因为任何人。
只是因为他。
萧兰因眼底漫出一丝愉悦,继续变本加厉的清洗。
月绫早已冻晕过去,寻常白粉的脸颊,如今惨白一片。
修长冰冷的指节沿着她的唇向下滑。
经过微凸的锁骨,高耸的乳峰,最终落在绛色腰带上。
不过轻轻一掸,腰带便坠落于地,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慢慢散开,像被拆开的礼物。
腾腾暖气裹着清甜的月莲香,顺着敞开的衣襟冒了出来。
萧兰因指节轻动,彻底挑开衣襟。
上衣缓缓落下。
少女整个上身,除了一条紫色抹胸外,空无一物。
腰细得他一只手便能罩住,肚脐圆得可爱,再往上,是平地起高楼般丰硕的乳,为抹胸紧紧裹住,乳尖小小一点,微凸着,似迫不及待要与他见面。
萧兰因眸色深得彻底,指尖轻颤着覆上乳尖,仅一轻触,便惹来少女一阵战栗。
她微皱着眉,眼珠在闭紧的眼皮下轻轻转动,似要醒来,却最终还是没有睁眼。
萧兰因眯了眯眸,指尖触到抹胸上的带子,勾动手指,那带子便开了,抹胸一瞬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