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楼办公室里。
方穗安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转圈,手中的笔在指尖来回翻转,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。目光时不时瞥向桌上的手机,眉头微蹙,有些烦躁。
昨天她都答应要去看小序南了,时清琂还安排个小尾巴跟在后边看着她。
一点信任都没有不说!而且早上她提这茬,时清琂却轻描淡写地说傍晚再去。
越想越觉得他可恶,方穗安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,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。
划拉手机。找到他聊天框飞快敲下一行字:[还在开会?]
似乎是真的忙,信息隔了两分钟才回:[嗯,有影音室,我让助理带你去。]
呵,真土豪!
她可不是想去什么影音室,而是想为难他,随即拨了电话过去。
方穗安数着响铃的时间,心里盘算着时清琂是会接通,还是会挂断。
只要他挂了,她就一直打,给人添堵。
她刚数到五,办公室大门被推开。
方穗安目光递向来的叁人。
两个熟人,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。
那男人一进门就直奔主题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敌意。
“你就是方穗安?”
方穗安挑了挑眉,不接话。
“是你教唆时总毁约的?”男人踢开挡路的椅子,在地面刮出刺啦一声。“上亿的项目说停就停,你他妈”
“注意素质,小许总。”时琎慢悠悠晃进来。
方穗安眼神冷下几分,她视线扫向时琎。后者微微耸肩才不紧不慢解释,“他们非要来。”
一脸我尽力了根本拦不住的表情,可眼底却露出一点细笑,分明是来看好戏的。
她无语至极
方穗安嗤笑一声,指尖轻扣着桌面,语气讥讽。
“所以呢?你就是专门来告诉我一声。”
时清琂又不是疯了傻了,平白无故跟他们过不去。
肯定是他们惹了时清琂,而且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锅甩给她,肯定不是什么善茬。
“你”男人被噎了下,脸色更加难看。许芷怡从后面站出来拦下西装男,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,深深鞠了一躬,神情诚恳。
“方小姐,之前我以为你骗婚骗钱想要玩弄清琂哥,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帮她找人绑你。”
“真的对不起,要打要骂都随你。&ot;
她默了会,可算听明白了许芷怡说的是什么事。
扯了扯嘴角,方穗安眼里尽是冷漠和不屑。
许芷怡一个误信,她差点毁在老光棍手里,现在自己出事才想着来求她。
可真会想!
“哦”她是一个字都懒得跟他们废话。
男人对她的态度显然不满,语气强硬。
“你还想怎么样,她已经道了歉。”
方穗安呵笑一声,“少爷小姐们,是谁告诉你们说对不起就得回没关系”
“够了。”西装男粗暴打断,&ot;要多少钱直说。&ot;
方穗安起身走到许芷怡面前,轻飘飘道。“或许,让她也试试被绑着卖给一个拉你进地狱的男人”。
西装男脖颈青筋暴起,耐心全无,扬手就要呼过去。
这时,一只胳膊横空截住,时清琂捏着那人手腕反向一折,惨叫声中把人踹到文件柜上,玻璃震得哗啦作响。
他拉着方穗安护到身后。低睨着西装男,寒声道。
“这不是你许家。”
“滚。”
许芷怡似乎没想到时清琂会如此冷血不念情分,瞳孔猛地一缩,喃喃喊道。
“清琂哥”
方穗安躲过贴上腰际的手掌,时清捻了捻她腕间的皮肤,唇角弯了弯。
看见他们之间的动作,许芷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低声求道。“清琂哥,我哥他”
递给门口助理一个目光,时清琂冷声吩咐道。
“以后公司不准再放闲人进来。”
助理即刻上前,将许芷怡和西装男请了出去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时琎还站在原地,脸上带着几分戏谑。方穗安瞥了他一眼,语气不善。
“没听见吗?闲人不准进。”
时琎笑意更浓,调侃道。
“哦?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换你说了算?”
瞬间,两记冷刀子直往他身上蹦。
时琎见状,举手投降,笑着退了出去。
“行,你们是一家。”
病房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橙子香,房间里的人并不在,
“小序南呢?”方穗安有些疑惑。
“在化疗,还要等等。”时清琂解释。
怎么会?她记得上次看到小序南时,他还很健康,怎么短短几个月就恶化了吗?
胸口闷闷的,方穗安有些为他难过。
两人坐在病房里,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