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铭辉觉得最近发生的一些事简直可以用古怪来形容,但那些发生的内容他羞于用语言去表达,在心里他把这种事情叫做“心流”。
专业人士们给“心流”做的解释是:“指人们在做某些事情时表现出的全神贯注、投入忘我的状态。”
嗯,比如说第一次进入这种“心流”状态,是他那次体育课长跑完回到教室换衣服的时候。不过,那种“心流”是只有感官保持开机,大脑不参与运行的一种状态,所以那种“忘我”其实是因为大脑运行缺失所导致的。
李铭辉之所以觉得觉得他的那种状态类似于心流,是因为虽然他完全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但他保有这期间所发生一切的直觉和事后的状态。
第一次遇上这事的时候,他首先是察觉出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被抚摸了,包括那个最隐私的地方,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遭到了掌掴。
但是等到他大脑正常启动后,旁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,而他的脸上莫名其妙地多了被掌掴的痕迹。还有他的裤子似乎是被人拉下来了,生殖器也是勃起的状态。他就这样耻辱地露出生殖器,站在教室的讲台上。
那次他实在是硬得难受,所以直接穿好衣服跑到厕所里撸完出来的。
他在厕所里凝视着地上面的那滩白色的精液,思考着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。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总结这种状态,但在某个时间点里,他的大脑似乎就出现了宕机,然后他的身体记录了发生的这一切。
懵懂的少年唯一接受过的性教育只是在生理课上和色情片里。他对待自己此刻下流的模样很是羞愤,尤其是一个人在教室里莫名其妙地裸露生殖器,颇有点色情片里“露出”的意思。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,难不成是他自己做的?
他绝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,他盯着镜子里那个面部红肿、衣衫不整、头发凌乱的自己,转身回到教室里,从抽屉里拿了几本书装进书包里,转身走下楼梯。
他把自己关在家的那段时间里,一日叁餐都是家里的佣人送进去的,他的房间里配有卫浴,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解决。除了第一天回家以外,其他时间里都是躲在房间里。
母亲很担心他的情况,前几天只当是他压力过大没有过问太多,可家长群已经通知说马上有大考要来了,他不能不去。
于是,母亲走到他的房门口,轻轻地敲响房门,用最温和的语气问候着房间里的少年:“铭辉,你这些天,都在干些什么?”这是她这些天以来,第一次亲口问候孩子。
听到是母亲的声音,李铭辉有些意外,他马上走到洗手间,拿起一把梳子理了理头发,随后对着站在门外的女人说道:“妈,我在换衣服!”
随后,他随手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熨好的衬衫,他换上衬衫,快速穿了一件浅色的牛仔裤,打了房门。
看到几天不见的儿子,女人脸上的愁容顿时少了些。这个女人,岁月待她多少是仁慈过头了,即便是她这样郁郁寡欢的性子,四十来岁的年纪却也保养得如同二叁十岁的年轻姑娘。
她和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少相似之处,若硬要说的话,儿子遗传了她的双眼皮,她反倒更自豪儿子并不像她,而是随了他那个优秀的父亲。
望着这件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“艺术品”,她双眼都是溢出来的满意之情,不过此刻却被担忧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“你这一天天的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妈实在看不下去了!”眼泪就快要从她的眼角溢出。
“妈,别担心。”李铭辉扯了扯嘴角,“这不快要期中考了,我是在学校状态不好,才跑回家关起门复习的”。
听了少年的解释,女人原本布满愁容的脸,一下子又焕发了些喜悦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我和你保证!”李铭辉朝母亲挤出一个露出牙齿的微笑。
从那天之后,为了不再让母亲担心,李铭辉只好捡起书包,重新返回学校。同时,他的脸也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春天在一声声蝉鸣中被夏天送走,他经历了期中考、意外陡生的海岛之旅、弟弟的休学,生活总在波澜不惊中送给他一些个出其不意。
这一天,他再次进入了那种“心流”状态。
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,这次他感受到的“爽”比较多,比起上次的被掌掴感加硬着不能射,他这次体验到一种自己前十几年通过自慰也不能够满足的效果。
似乎是有人给他打了手枪,不,不只是用手,应该还有其他部位,应该是脚?
可他这次确实是射出来了,而且射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满足。
他盯着地上和凳子上斑驳的精液,在空旷的教室里裸露着身体让他感觉有些无措,但大脑里却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“心流”。
食髓知味,这是他内心底最深处的秘密,即便是第二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比第一次更过分,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师里,什么衣服也没穿,而且是高潮过后的状态,但他居然开始期待下一次“心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