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碍事,我们便在这里等一会儿大王。”
过了少许,没等到吴国相国出来,却只听殿内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,伴随着一道厉声传来,“伍子胥!寡人听得够多了!”
这是夫差的声音?
他竟与吴国相国吵了起来?
我将目光望向吴国太宰,却只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,好似乐得如此,这吴国太宰和相国原来不和啊,这不正好事了越王夫差。
我又偷瞄了一眼范蠡,他似是并未听见,依旧神色如初,还真沉得住气。
殿内似乎没了动静,又等了一会儿,终于等到了吴国相国出来,只见他一身长袍,发上有几缕泛白银丝,整个人气场十足,瞧见吴国太宰似乎是不屑了一眼,只是看见范蠡时,变了神色。
“范蠡!”伍相国一声斥喝。
“伍相国,一别三年,可还安好?”范蠡对伍子胥笑了笑,似乎如故友叙旧。
“你还敢来吴国?”伍子胥凝眉,如果目光能杀死人,那想必范蠡已死了几回了。
“如今越国归附于吴国,唯吴王马首是瞻,一片赤胆忠心,范蠡为何不敢来见大王?”范蠡对着伍子胥,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。
“哼!”伍子胥冷哼一声,目光又看向了我与郑旦,眸子蓦然迸发出浓烈的火焰,对着吴国太宰便是一顿痛斥,“伯嚭!你误国也!”
“殿外何事争吵?”只听殿内传来夫差的声音,吴国太宰伯嚭也不再理会伍子胥,带着我们便去拜见夫差。
很快,便跟着太宰伯嚭来到吴王殿中,殿内碎裂的茶盏很快已被寺人收拾妥当,只见夫差一身玄衣落座在案前,狭长的丹凤眼,眼神凌厉桀骜,想必是刚与伍子胥争吵的缘故,此刻面色却不大好看。
“大王,越国大夫范蠡求见。”太宰伯嚭上前一步,对着吴王夫差毕恭毕敬。
“范蠡?”夫差一听便坐直了身子,这才认真的瞧向范蠡,眯着狭长的凤眼就这样打量着他。
“见过吴王。”范蠡上前行礼。
突然夫差大笑一声,“三年未见!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啊!”
范蠡只是弯着身子,也并未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