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身体粘腻的难受,姜余也无法说服自己脱下外套。
里面不着寸缕,姜余又反水了,她怎么能折回去又给他白看。
房间里开了暖气,她是不冷的,但又因为人工制造的暖气,书房充斥了干燥淫靡的气味。
姜余站在那儿不动,眼神有些疲惫,却又皱着眉头硬抗。
“你就那么喜欢他?”
“这和喜欢他有什么关系,分明就是你这个人整些有的没的。”
姜余狼狈的叹了口气,现在是又敢根裴肆冷脸了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,裴肆倒是想驯服她,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真的很难,她占领他卑劣世界属于阳光的地带。
但姜余在他的视角里扮演的,从不是冬日里一抹倔强的暖色。
她是一株藤曼,是一棵草也好,反正她在胡乱疯长,她有错也有对,但这全凭个人意志,谁都阻止不了。
譬如将一块石头压在那颗种子上,裂缝里不也能冒出嫩芽来?
阻碍都是一时的。
每次当裴肆想要试图对她做什么,他只能主导的了那些最基本的养分,稍微过分一点了,她就会不受控制的生长出他的视线。
“你不要你的机会了?”
裴肆站起身来向姜余步步逼近,姜余哆哆嗦嗦往后退。
“机会又不是等来的。”
“哦,你还想创造吗?你要怎么创造呢?”
叁步并作两步,姜余背已经贴在了书房门口。
还是那句话。
“关你屁事!”
姜余有些愤怒的冲着裴肆吼出声,他阴沉冷脸的模样,最近总是频繁勾起姜余心里那些不快的回忆。
“不关我的事?为什么呢?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。”
裴肆靠近姜余,大手伸入衣服下摆,粗粝的手指探入湿漉漉的小穴,玩弄似的迅速抽插着。
“你忘了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勾引我的了?忘了没关系,今天就想起来吧。”
颤栗席卷全身,头皮紧的发麻,生理上的快感,不是爱人之间的缠绵悱恻,是理论上的暴力、攻击。
是我低头正在欣赏你的恐惧,和你不得不压抑的欲望。
“你滚,我永远也不会想起。&ot;
“那由不得你。”
“哈啊…你个变态给我把手拿出来……”
高潮的液体滋滋喷出,裴肆满手湿润,淫液滴答沿着腿缝落在地板上。
他在姜余耳边说话,莫过于一些淫荡下流的词,姜余忍耐着小穴痉挛的余韵,靠在门边只听到门外陶瓷碎裂的声音。
一些隐约的交谈声响起,有一个人被声音支走,还有个人没有离开的动静,甚至还用贴在门边的姜余能听见分贝,轻轻拍了拍门。
书房外走廊的古董花瓶很值钱,谁敢撞碎?
那么重的东西,轻轻一撞碎的了吗?
姜余喘息两声,瞳孔猛地微缩,她侧身握着门把手,心跳如鼓。
要不直接跑出去算了。
姜余仰着头,直直瞪了裴肆一眼,她跟他说,她不陪他玩了。
有凉风袭来,姜余打开了门,裴肆被姜余挡在身后,门外蹲着捡陶瓷碎片的沉音夕。
如她所料。
单薄清冷的身影就蹲在他们面前,碎发垂在脸颊旁,沉音夕失神的捡着地上的碎片,连指节都在轻颤。
屋内还有旖旎的气息,蹲在门外的女人忽然仰起头,眼底是自尊被碾碎的失魂落魄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话是姜余想问的,但裴肆先她一步开口。
“怎么?我不能来了?”
沉音夕冷笑,站起身用轻蔑的眼神自上而下打量了姜余一遍,最后又将怨毒的目光放在裴肆身上。
姜余裹紧外套,没敢回头看裴肆是个什么表情。
他们之间大概经历了漫长的眼神交流,总之沉音夕的每一帧表情姜余都没看懂。
但她猜裴肆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
白月光就是白月光,无论如何都是在乎的。
“你跟我走。”
沉音夕一把抓住姜余的手,扯着姜余就要离开。
她的手不似姜余的柔软,甚至清瘦的骨骼很勒人,被拉住的那一瞬间姜余回头看了眼裴肆,他在凝眉的失神的盯着门框。
姜余顺手带上门后,又赶紧合拢衣服。
门内站着直立的男人,阴茎还挺立着,叫嚣自己未能完全释放的欲望。
像只颓丧的怪物。
关于此刻沉音夕占据了裴肆心中的哪一份,界限是模糊的。
姜余被沉音夕的蛮力拉扯着,她光脚丫划拉在碎瓷片渣滓上沉音夕也不管。
“痛啊我靠,沉音夕!我脚好痛,你能不能停一下!我靠!我靠!痛、痛、痛!”
手被抓的好紧,姜余一路被沉音夕拉着疾走,她的快步掀起的长发扫在